第217页

显然,这个梦于师云琢的性子而言,堪称大逆不道。

但以师云琢那样寡淡又禁欲的态度,能做出这样的梦境足见两人之间的纠葛早已融入骨血,非一日之功。

“怎么了?”澹台衣问。

对方怔了一下,回望澹台衣的眼神难免有些心虚。

“没什么,就是头有点儿晕。”对方说:“一下子想起太多事了。”

“不然你还是睡吧。”澹台衣说:“你总是不睡,他死了怎么办?”

对方:“”

澹台衣说:“他死了,我盏儿不得难受死。”

对方迟疑道:“难受死恐怕也不至于,我觉得云盏现在对我有意见,还不止一点儿。”

澹台衣诧然道:“这话从何说起?”

对方道:“方才我让观澜瞧着,你儿子的嘴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脸,然后他就很生气的跑了,知子莫若母,不如你帮我分析分析,这是什么意思?”

澹台衣:“”

澹台衣:“我说我其实是让他去跟你道歉的,你会信吗?”

对方耸了耸肩,无奈道:“从前他羽翼未丰,我打着师兄之名压他管制他,让他一忍再忍,如今长大了,翅膀硬了,自然生出逆反心理,更讨厌与我肌肤相亲了吧。”

“小男孩总归会有点儿臭脾气的,你莫要放在心上。”根据这样的描述,澹台衣也不能凭空分析,不觉有点儿头疼,以手指按了按太阳穴,“你不如让那位跟他把话说清楚了吧,师兄弟之间哪有隔夜仇呢?吵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