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隰对他竖起大拇指。

宿吾又在屋里转了一圈,临走前走到香案上续上了三炷香,还拿走了供台上放的贡品,用他的话来说,死人吃什么水果,也不怕放坏了。

霍隰觉着说的挺有道理,也顺手拿走了旁边供奉的酒。

回到供着钱三问的灵堂里,他们先是把棺材盖给封上,又给香案上续了三炷香才找了个位置坐下休息。

夜已深,门外传来轻巧的脚步声,咔哒一声,门上落了锁。

宿吾和霍隰对视了一眼没说话,他俩就靠在轿子侧边,可以看到门口的情况,面前又有两个纸扎的小人挡着,看起来还比较有安全感。

宿吾把拿回来的供果在衣服上蹭了蹭分给了霍隰一个,两人吃着果就着酒开始小声聊着天。

“你怎么会穿上嫁衣?”宿吾问霍隰。

“鬼知道,我一进来就被绑在这轿子里,手脚一点劲儿都没有,嘴上还塞了一片破布,外面是又哭又闹的,我都以为自己要凉凉了。”霍隰喝了一口酒,回想到,好歹自己的心里素质还不错,不然就旁边那口棺材都能把人吓得背过气儿去。

“我觉着你胆子挺大的啊。”宿吾低声笑了笑。

“那是被逼无奈,就算被吓得尿裤子,也必须活下去,我这人惜命,舍不得死。”霍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