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觉得自己特别卑劣,生病了才敢出现在他面前,希望能博得一点微末的同情。

“江时,你先吃药,”秦隐很认真地看着他,“这件事我们改天再谈。”

江时就像没听到一样:“不能接受吗?或者,我也可以做一辈子你喜欢的江时,这样行吗?”

秦隐的目光淡了一些:“你说什么?”

江时的语气特别强势,又像是在哄着他:“我们就像以前那样。”

如果换做是别人,秦隐早就把“有病”两个字扔他身上了。

秦隐面色不善,也被他勾起了几分脾气:“不可能,发生的就是发生了的。”

江时在心底恨得牙痒痒地想,等他有力气了,一定要把这个人关起来,眼泪却不听话地掉了下去。

他在发烧,连眼泪都烫得惊人。

怎么就能这么招人心疼呢?秦隐从内心深处涌出一种伴随着疼痛的无力感。

最终,秦隐还是叹息一声,将他揉进怀里:“我说不可能是因为那样对你太不公平了,”

“江时,你得做你自己。”

秦隐爱他已成既定事实,便希望他也能多爱一爱自己。

几分钟后,秦隐后悔了,这臭小孩,他爱不起。

秦隐第一次知道哄人吃药会这么难,比让他谈拢一个九位数的单子还难。

无论他怎么说,江时抿着唇避开他的视线,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

可等他真的想要来硬的时候,江时就故意顶着一脸天真纯情的笑问他:“我是ax-7,就不能再做你的小朋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