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也暗暗幸灾乐祸,表面上却一副惋惜的模样,叹着气搭住他的肩膀:天涯何处无芳草啊。哥们儿,看开点儿。

邓祁言额头青筋bào跳,好不容易才压住一拳揍到他脸上的冲动。

到底是不甘心,心里像压着一块巨石,踯躅片刻后,也打了辆车:师傅,紫荆山庄X幢XX座。

南夏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楼底下坏了一盏灯,乌漆嘛黑的,她没留意一脚踩石子上,差点摔个狗啃泥。

傅时卿给她搭了把手:小心。

南夏诧异回头:你不跟他们玩通宵?

通宵?我是过去找你的,笨蛋,没救了。他弯下腰,示意她把脚抬起来,我给你看看,有没有扭到。

不用了,我感觉没什么事儿。

有些伤,年轻的时候觉得没什么,不去管,等上了年纪啊,一股脑儿全发出来。他抬起头,凉凉地看着她。

他从来不跟人吵,看着很有风度,可这不代表他脾气好。

他只是懒得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争辩,可自己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在这条线上的时候,他就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no one。

南夏拗不过他,乖乖听话:谢谢。

他引导她放松,略有些凉润的手指贴在她的脚踝上:别绷那么紧。

夜色下,他宽阔的背脊拉成了弯月,是一个谦逊但并不谦卑的弧度。

劲瘦的腰,随着白色的衬衫没入裤头,卡在皮带里,没有一丝赘肉。黑色的皮革上,隐约有些粗糙的纹路。

南夏的目光落在他微敞的领口,开了两个扣子,半透明的观音吊坠摇晃着摩挲着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