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起身:好了,你试试动动脚踝。

南夏回神,脸色微红,心不在焉地垫了垫:好了。

傅时卿注意到她的视线,把那枚观音坠子拉出来:你在看这个?

是,但也不是。

可她总不能说自己在看他的胸膛吧南夏艰难地点点头,声音细弱蚊呐:嗯。

我姥爷给我的,驱邪的。小时候,算命的给我算过一卦,说我命里有劫难,很可能活不过十六岁,我姥爷特信这个,请人高价收购这些东西,不是玉坠就是佛珠。凡事都相生相克,我劝他适可而止,说多了相冲,福气都给克没了。

南夏也笑出来:你姥爷是真的喜欢你。

提起姥爷,他的眉眼间才露出真切的笑意:不过他很忙,这些年一直呆在檀香山,逢年过节才有机会见一面。

南夏又看一眼那观音坠:真漂亮。玲珑剔透的。

傅时卿说:你喜欢?下次生日我送你一个。这个我戴了很多年了。不能给你。

南夏忙摆手:太贵重了,不用。

他只是笑笑。

南夏是那种很有规划的人,也很有自知之明,不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又非常努力地生活。

有时候,他觉得他甚至比不上她。

他的钱多得不知道要往哪儿花,几千万还是几个亿,好像和几块钱也没什么差别。他曾经一度非常害怕这种观念,觉得自己是个没有追求又麻木冷酷的人。

所以,他喜欢在她身边的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