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一堆人簇拥着,如众星捧月般站在那里,衬衫下摆齐整地没入皮带,双腿修长,西装外套挽在自己的臂弯里。

他换了一副银色窄边框的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透过镜片,目光在她脸上徐徐掠过,又扫过舒彦,尔后面无表情地收回来。

南夏有些不大自在,心里也有说不出的气。

那一眼的打量,她总觉得含着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

南夏咬牙,心里憋屈。

仔细算起来,他们也算半个发小,小时候,他这人就不合群,而她性格却比较开朗,朋友不少。

傅时卿那时候总不和他们玩,他们玩溜冰玩爬树时老一个人坐一边看书,他成绩优异,文静淡漠,有一股子书卷气,不搭理人时就显得有些高傲。

他们那伙人里,就有人那么评价他:

装bī。

以前南夏也这么觉得,总觉得他过于高冷了。不过,小时候并没有那种迫人的压迫感,虽然冷淡,骨子里有种公子哥的温文。

经年以后,他变了很多。不,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虽然同样安静,骨子里有些东西却好像改变了。

被他用那种目光扫了一遍,她身上发冷,感觉像在冰天雪地里被剥光了围观一样。

说笑就笑,跟你好像很热络,可说翻脸,那就是分分钟翻脸的狠人。

现在这副模样,是打算装作不认识她吗?

馆主叫来的那两个助手很快就到了近前,说明了这是什么地方,且道明了此地从不接待外客的原则,委婉地请他们出去。

语气确实很委婉,但是姿态很高,一开始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