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历经一场风bào,现在静下来想了想,她的心情有点复杂。

两人并肩坐在轿车后座,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过了一个红绿灯,冷不防他忽然问她:这儿的气候,还习惯吗?

语气温和。

南夏一怔,吃不准他是什么意思。

她的脾气本来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这会儿,见他还是这副不死不活的模样,又想起他生病也不跟她说的事儿,气不打一处来。

她把脚上被泥水弄脏的鞋故意往他面前挪了挪,狠狠踩在车里的绒毯上。

本来就是装模作样示个威,可这鞋也实在不争气,只听得嘶啦一声,她清晰地感到了鞋底和鞋身裂开了一道口子。

脚底板凉飕飕的。

说好的八千多一双的名牌鞋呢?卧槽!这质量!

南夏僵在那里,忍了又忍,终于认真地抬起头。

傅时卿看着她,约莫是笑了一下,那笑容在嘴角一瞬即没,她再看,好像他根本就没有笑。

她心里就不那么痛快:想笑你就笑吧。

傅时卿没有笑话她,对前面的司机说:老张,去劳莱。

司机调转了方向,半个小时候,车在巷尾一家鞋店门口停下。傅时卿下了车,司机过来给她开了门。

南夏满心疑惑地下了车,因为鞋子不便,一瘸一拐地跟在他的身后进了这加鞋店。

是家只做私人定制的鞋店,店主是个意大利老头,留着满脸自以为性感的络腮胡子,给她量尺寸,还给她试色。

傅时卿有些不耐地说:不用làng费时间了,随便给她一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