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察觉到她的目光,傅时卿睁开眼睛,多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南夏涨红了脸:没。

灯光里,女孩的头发都淋湿了,有几绺黏在巴掌大小的脸上,头发乌黑,脸颊雪一样白,显得颇为láng狈。

可能是酒劲还没散,也可能是紧张,她的脸颊泛着一层不正常的晕红,艳若桃李,叫人目眩。

被他这么看着,她更加拘谨,下意识缩了缩脚。

傅时卿起身,弯腰给她倒了杯水。

谢谢。南夏双手捧着接过来,一小口一小口啜着。喝完后,她感觉胃里暖暖的,舒服多了,伸手又去拿水壶。

傅时卿正巧这时也伸手去够,她避之不及,只觉得手背一温,抬眼望去,他宽阔的手掌已经压在了她白嫩嫩的小手上,登时脸色涨红,窘迫极了。

傅时卿看她一眼。

南夏忙不迭抽回了手:对不起。

他难得笑了一声:对不起什么?

他笑得她耳热,南夏鼓起勇气看他一眼,目光,就这么移不开了。冷冰冰的镜片下,那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当真是风流无限。

不板着脸的时候,好像还是挺平易近人的。不过,南夏知道他骨子里是什么样的人,与这清浅的微笑对比下,是他养父这几天焦头烂额的神情。

比如,在家里咒骂,说他不顾念叔侄情谊,心里只有利益,要对他赶尽杀绝,云云云云

你这么看着我gān什么?傅时卿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