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不是篡改!"维克托声明道,"而是——我的项目更适合你,挣学分更容易,而切雷斯蒂诺,他带的研究生比羊身上的毛还多,你会——"

"不突出?"勇利问道,"平平无奇?你是想说什么?你觉得我需要靠你施舍的学分毕业还是怎么的?"

"当然不是!"维克托说,"你想什么呢——我只是说,你可能竞争压力会比较大,而你——你知道——尽管能力优秀,但是——抗压能力一般。"

"我——"勇利憋红了脸,半是生气半是被戳中了痛处,"那你也不能随便更改别人的申请——见鬼了你怎么做到的,你才来这个学校三年,突然就成了这个学校的国王了吗?"

"我觉得,在这么一个学术的天堂里使用这么封建集权的词汇形容别人不太合适,"维克托说道,"再说了,你是别人吗?你不是啊,你是我的——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给你一点额外的帮助有什么不好?"

"不好的地方就是我不想给你当研究生!"勇利说,"这理由怎么样?我对你的课题不感兴趣,我看不懂,我平凡的小脑袋没法应付你那个世界领先的工作,我——我只想去切雷斯蒂诺的实验室做个普通学生。"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维克托的车驶过了一个出口,勇利眼睁睁的看着它从自己面前飞过,心里绝望极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他问道,"维克托,你这——你到底想干嘛?"

维克托安静的扶着方向盘,从车子开出了停车场,这是他第一眼看勇利,只是飞快的一瞥,他的视线就回到了路面上,就好像只是在确定手铐是不是还完好无损。

"我只是想跟你花点时间在一起,"维克托说,"像小时侯那样,你还记得吗?你总是跟着我到处走,给我吃你的果冻,还说要跟我结婚——"

"哦——"勇利发出厌烦的呻吟声,"那是多少年前了——你能不能别提它了——"

就好像他的反对终于起了作用,维克托安静了片刻。

"我只是觉得那时候很好。"他最后说道,"我很开心,你也很开心,我们做了很多了不起的事,我——"他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你好像一直在躲着我,自从,你知道,从我到这所学校来教书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