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看了他一会儿。他们绕进了旅馆的院子里。

“我明白。”他轻声说,“我理解。”

勇利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应该得到“我理解”这种答案的话,除非维克托理解成了别的东西:他认为勇利在说谎。

……那就没啥好说的了。勇利泄气的想。

他们走进了大堂,来到了电梯门口。这时,维克托忽然说:“那,你想跟我亲热吗?”

银色的电梯门反射出勇利的脸,错愕的扭曲了,就好像毕加索的名画里的人脸。“……什么?”他问,“什么?”

维克托没有看他,耸了耸肩膀。

“你喜欢我不是嘛,”他说,“那你想跟我亲热吗?”他想了想,不等勇利开口就又笑着说:“哎,这样好不好,我跟你亲热,你原谅我……勇利?”

勇利感觉自己的脑浆都在沸腾,他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你……”他瞪着维克托,嘴唇颤抖,“你怎么……”

电梯门打开了,他第一个冲了出去,再也无法忍受跟维克托呆在同一个狭窄的空间里。他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只差那么一点点,他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泪水就再也不能待在原位了。

“勇利!”维克托追了上来,“好了,不要这样……我开个玩笑嘛……”他试着拉住勇利,但被甩开了,他看到勇利脸上的怒容,呆住了。

“你怎么……你怎么能……你怎么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勇利冲他咆哮起来,不顾楼层上其他的房间住客是否已经陷入了沉睡,他气得直哆嗦——更深处的感受是,他吓坏了。泪水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外冒,他觉得喘不上气来。维克托看着他,结结巴巴的开始道歉。

“对不起勇利……”他说道,“我说错话了……你知道我一直这样的,原谅我……别哭了求你了……我只是开个玩笑……”他急得捧起勇利的脸用大拇指擦去勇利的泪水,但它们越来越多,沾湿了男孩的衣服和他的袖口。

“求你……别开……这种玩笑!”勇利抽着鼻子说,“这……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