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认真的,wink,wink。”

“披集!”勇利捏住了披集的脸,那家伙为了朝勇利眨眼,所有的五官都不断的抽动着,看得人非常心烦,“我很认真的!我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你把我往回推!”

“绝不,哥们,绝不。”披集说,“wink。”

“……”勇利绝望了,他撒开了披集的脸。“好吧。”他嘟囔道,“我走了。”他说着就伸手去解开安全带,披集却忽然说道:“等一下,我还有话要说。”

他听上去忽然变的很正经,这让勇利不由得松开了攥着安全带的手,转向了披集。

披集捏了捏手动挡。

“这可能没有我插嘴的地方,”披集说,“但是如果有可能,那你应该不惜一切代价去争取一次。说谎也行,敲诈也行,去抢、去偷,只要是你,就都行,我都站在你一边。只要能得到幸福,我认为你就都该去做,因为你欠你自己一次这样的机会。”

“如果尼基弗洛夫想补偿你,就接受呗,如果他想通过这种方式补偿,那就让他那么做,因为……你值得最好的,兄弟。”披集说,勇利眨了眨眼,这是怎么了?“你是我认识最真诚、最正直的人,不管他是谁,你都配得上,他能和你在一起是他走运。所以自私一点儿也没什么——就这一次。”

勇利很久没说上来一句话,他们俩就这么安静的坐了五分钟,直到一辆冰淇凌车唱着生日快乐歌,两个十三岁的女孩骑着自行车从他们身旁驶过,披集忽然醒悟过来,他扭过头,大声吸了吸鼻子。

“我这是说什么呢。”他不好意思的说,不自在的抠着手动挡翘起的贴纸,不再看勇利一眼。勇利也低下头,偷偷擦了擦湿润的眼眶。两个好朋友各自从喉咙里发出了几声鸽子般的咕咕声。

“……你真是个婴儿。”又过了几分钟,当鼻腔里的酸楚逐渐消退了,披集才说道。

“彼此彼此。”勇利嘟囔了一声,“我要走了。”他说着,解开安全带,打开了车门,当他把一只脚踩在了坚实的柏油路面上时,披集叫住了他。

“嘿勇利,”他说道,“……保重,好吗?”

“我会的。”勇利说,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他收回了右腿,回到了车上。

“最后一件事,呃……你手机里有李承吉的电话号码吗?”

胜生勇利缓慢着踱着步走进旅馆的院子里,略有意外的发现他要找的人正坐在庭院的长凳上。他身旁的座位上放着一个油乎乎的纸托盘和一个超市的纸袋,维克托正低着头,将甜甜圈掰成碎屑丢给身旁的鸽子们——这些雪白的小生物信徒般的奖他围在中间,虔诚的发出咕咕的声响。维克托一言不发,刘海垂下来挡住了脸。

这让勇利一时间忘记了原本要说的话,他站在原地,犹豫着是不是应该上前——每当维克托孤身一人时,他总显得非常的有距离感。

就在这时,维克托抬起头,他看到了勇利——那张空白平静的面孔慢慢染上了笑容的颜色。

“勇利!”他说道,招了招手,鸽子群受了惊般的拍起翅膀来,但维克托丢出了最后一把面包屑,这让它们再度被没出息的招安了。“过来。”维克托说,勇利踌躇了一下,走了上去,坐在了维克托身旁。被他打扰到的鸽群不耐烦的扑腾了两下翅膀,但他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