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是不容置疑的,维克托看了看他,又看了一眼酒杯和柠檬——他深吸了口气,接过了水果片。

“祝你健康。”他说着,将烈酒喝了,克里斯兴奋地拍桌大叫了一声。

“这才是我认识的维克托嘛!”他说道,自己也喝了一杯,眼睛在柠檬汁和烈酒的双重刺激下涌出了泪水,他擤了擤鼻子,又把两个空酒杯满上了。

“所以怎么着,”他说道,“你不愿意让他知道你的情史?你是真的很认真?你认真了,他却在玩hard to get?”他的猜测越来越离谱了,维克托用手撑住了有点作痛的额头。

“不是,没有人在玩任何东西,”他说道,他看着克里斯,意识到如果不开口说点儿什么是绝无可能安然脱身了,“好吧,我承认,好吗?我对他有感觉——比‘有感觉’还要更多,但我并不想跟他在一起,所以不要对他乱说话——拜托了。”

“哇哦。”克里斯安静地说,“我是说——哇哦。”他举起酒杯碰了碰桌上维克托的酒杯,两人默不作声的喝了一杯,辛辣的液体沿着舌头一路下滑,所到之处尽是愁闷的火焰。维克托又看了一眼勇利,后者正在喝橘子饮料,脸上画满了红条——他正在开心的傻乐。

维克托看了他一会儿,克里斯第不知道多少次倒满了两个酒杯。

“有件事我不明白,”克里斯说,听起来已经有点醉醺醺的,“你为什么不打算跟他在一起?”

“说来话长。”维克托说,从勇利身上收回了目光,“你不会想听的。”

“我实际上非常想听,”克里斯说,“求你娱乐我一下。”

“这很简单,”维克托说,“两个人要在一起,一个人说了不算。”

克里斯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你是说,他,呃,他……他不喜欢你吗?”他瞪大了眼睛,像是被自己的话吓到了,“你是说,你喜欢了他,他不喜欢你吗?他不喜欢你吗?他不……”

“我必须打断你了,”维克托冷静地说,“不是说听你复读机一样的重复没意义的句子不好玩——你再大声点,整个嘉年华可能还有几个摩天轮上的人听不见。”

克里斯环视了一圈,离他们最近的一桌客人正在享受一个穿着五彩羽毛裙摆的姑娘的大腿舞,显然无暇关注他们,他放心的转了回来,同时,他的头脑也转过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