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想,”勇利说,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告诉你一个秘密——高脚凳让我没有安全感。”

喝醉的勇利比平时大胆一百倍,奇思妙想也多了一百倍,“为什么呢?”维克托问道。

“因为脚够不到地板。”勇利严肃的说,“这让我很害怕,所以谢了,我坐这儿挺好的。”他在一次搂住了维克托的脖子,表达了自己绝不离开的信心。“你生气吗?”

“不生气。”维克托说,“我非常乐意做你的椅子。”

“但你不仅是我的椅子,”勇利说道,眼睛里闪烁着又疯狂又正经的光芒,因为近视还有点不聚光的迷茫,“你还是我的英雄。你是我的偶像,我的目标,你知道吗?”

“我知道,”维克托说道,多少年没有听到勇利这样直白的话了呢?“你要记住哦,明天酒醒了也要这样对我说。”

“我现在就醒着呢!”勇利不满意得叫道,“维克托,你对我说实话啊,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克里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维克托冲他扬了扬眉毛。

“因为我喜欢你。”他轻声说,“亲爱的勇利。”

“假话。”勇利说,“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暗恋我姐?!”

“噗。”克里斯的一口酒喷了出来,维克托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勇利不满地捏住维克托的脸颊,让他转过脸来看着自己。

“看着我!”他要求道,“不许看别人,看我!……你可以对我说的,你知道?你什么都可以告诉我,你的所有秘密,我都存在这儿……我是你最忠诚的朋友……我是……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姐啦!”

“我对她没有超过姐姐的喜爱。”维克托说,他的胸口被勇利拿指头戳得发疼,他抓住勇利的手,放在了他自己的膝盖上。

“最好那样,”勇利说道,“因为你知道……”他凑到维克托耳边,“你不是她的菜啊!她喜欢金发。”他漫不经心的玩弄着维克托的假发,靠在他肩上,不胜酒力一般。

“那你呢?”维克托问道。

“我?我觉得金发也不错,”勇利说,“但我还是喜欢你的头发……它们超软的,还香香的……为什么要剪掉呢?”他做梦般的靠着维克托的肩膀,两条腿胡乱晃荡着,手里玩弄着维克托的发梢,不一会儿,他就发出了均匀的小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