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着了。

“你绝对要睡他一次。”克里斯说道,“这小孩儿太有意思了。”

“闭嘴吧你。”维克托说道,勇利居然就这么睡着了,睡脸毫无防备得像个小孩子,这时在他附近提起那些似乎都是一种可怕的玷污。克里斯耸了耸肩,维克托站了起来。

“我们要走了。”他说道,把勇利放在一旁的座位上,以便将他背在自己背上。“晚安——替我结账,谢谢。”

克里斯苦了一张脸。“你个禽兽。”他嘟囔道,“就这么对你的僚机。诅咒你。”但维克托已经朝出口走去,他只能认命的对酒保彼得说道:“他们俩的帐算我的。”

“没问题,”彼得回答道,这时舞女萨曼莎也走了过来,搭着克里斯的肩膀。

“想来支舞吗,宝贝儿?”

“如果还像刚才那么棒,就来一支。”克里斯说,萨曼莎笑起来。

“所以他们是一对儿?”萨曼莎问道,示意彼得给她也倒一杯酒,克里斯哼哼了两声。

“快了,”他说道“只要——啊呀,糟了!”他脸色忽然变得苍白,“我忘了告诉那家伙一件事了!”

“我忘了告诉他——绝不能酒后乱性!”

第三十八章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作为一个酒吧的常客,他认识不少酒品不佳的人。有的喝多了会哭,有的喝多了会疯狂的大笑,也有的人会暴露出自己鲜为人知的下流一面——这说的是克里斯——但胜生勇利几者皆非。

他绝对是维克托处理过的最乖巧、最好办的醉鬼了,在畅快淋漓的跳了一支舞,又口齿不清的发表了一番对维克托的头发的感想之后,他就陷入了一种尸体一样的沉睡中,任由维克托背着他穿过嘉年华、穿过整个小镇,甚至来到了酒店五楼的房间门口,他都一动不动。

如果所有人喝醉之后都像勇利一样好摆弄,维克托不禁想像着那该是个多么美好的世界。他走进房间,打开了吊灯——暖色调的灯光照亮了这间客房。他走到床边,将勇利放下,后者下意识地砸了两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