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告诉我怎么了。”维克托说,淡淡的担忧扩散着,他弯着腰,试图与勇利视线齐平,被后者躲开了,“你的眼睛有点红……你哭了吗?为什么?出什么事了?”

“没事!”勇利回答道,声调高得像是在刻意掩饰什么,“是肉汤溅到我眼睛里了,对,就是那样。”他说道,扬起了脸,“所以我洗了把脸。你们在等我吗?”他语速很快,一边说一边试着绕过维克托回到餐桌那边去,但被维克托一把拉住,走到了一边没人的过道。

“真的没事吗?”维克托问道,“让我看看。”他说着手托起了勇利的下巴,但勇利马上就反应激烈地将他的手拍开了。

“真的没事了。”他慌慌张张地说,“你不要这样……”他惊惶地左右扫视了一眼,因为视线模糊而显得惊弓之鸟般的无助。他竭力躲避着和维克托的接触,这让维克托马上想到,他们在那个衣柜中的吻之后,还没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也许勇利害羞了。

“好,好。”维克托说道,放缓了声调,“我不动还不行吗?”勇利看起来又想走,维克托又说道:“我是想跟你说说米拉的事。”

这短暂地吸引了勇利的注意力。

“嗯,”他不再躲了,眉头皱了起来,“我也在想……不知道她欠了多少?我存了一点儿钱……”

“绝没有你想得那么多。”维克托说道,很高兴自己能在某一方面和勇利不谋而合,而且先他一步解决了问题,“她刚才来过了,我给了她一张支票。”

勇利呆呆地看着维克托,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

“啊……啊?”他说道,“什么时候?”

“就刚才。”

“那她人呢?”

“走了呀。”维克托说,“她还让我给你一个……”他说着忽然俯下身,迅速地托住勇利的下巴,在他的侧脸上印了一个吻。勇利先是张大了嘴巴,然后紧接着,他眼里燃起了愤怒的火焰,脸也涨红了。

他一把推开了维克托,差点把后者退了个哧咧。

“你……”他看起来吃惊得不可思议,捂着脸颊就好像维克托给了他一巴掌似的,他大喊起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做!”

“勇利……”维克托大感惊讶,几个小时以前,他们还在衣柜里接吻,随时可能被抓包的危险也没能减轻那份令人脸红心跳的火花哪怕一点,但他们大可不必如此的——维克托知道那个吻不只是意乱情迷而已,他几乎能听到勇利的心跳在说着和自己一样的心情。

渴望。

那现在又是怎么了呢?

他们俩望着彼此,僵持了片刻。

“勇利?”维克托说道,试着露出一个微笑,“好吧,我很抱歉我突然袭击了,我下次绝不了——好吗?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