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可笑了吧。勇利想,“听上去臆测成分很大。”他冷冷地说,并没发现自己听上去有多像维克托,只有米拉发现了这一点,她悄无声息地捅了捅萨拉的腰。

“我知道——!”萨拉小声回答道,“这有点儿吓人——你说他自己发现了吗?”

“如果你否认,”威尔警员说道,“那就请出示身份证明。”

事情进展到这里,勇利松了一口气——早这样不就完事了,但他没有退开,等待着维克托给他们看自己的驾照、ID或者随便什么能证明他只是大学教授维克托尼基弗洛夫,而不是杀人犯伊万威斯特罗维奇,但他等了一会儿,想象中的场面却没发生。

维克托看着他们,手插在运动衫怀里——如果他穿的是西装,那里应该是他的口袋,里面装着他的钱夹——他的表情非常古怪,勇利马上就明白了。维克托根本没来得及换那身西装,原本是勇利心中遗憾的事情,现在变成一件棘手的事了。

“哦——”勇利呻吟了一声。

“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剧院找我的外套。”维克托说道,“我保证会给你们解释。我可以……”

“啊哈!”瘦高警员叫起来,“抓个正着!你想逃跑吧?电影里都那么演的!你到了剧院,然后假装自己非得用厕所,下一件事就是用手铐勒住我们的脖子!”他气愤地看着维克托,就好像这个假想中的杀人犯有多不讲道义似的。

“说的好!巴迪!”威尔说道,看起来很得意,“你没戏唱了,伊万!你可以带着你的小男朋友到监狱里去体验——”

他永远也没说完体验什么,因为这时杨终于重启完成了,她的保护欲又一次促使她站了出来。

“你们有什么毛病?”她尖声说道,“他叫维克托尼基弗洛夫,所有人都知道!问任何一个人!任何人!”

威尔警员和巴迪警员似乎很享受她的抓狂,他们终于在这场对峙中占了上风。

“所以在座的所有人都认识他咯?”巴迪警员说道,“全部都是包庇犯!”

杨看上去无语到了极点,其他人也是,勇利产生了一种感觉——与其说这两个小丑警察想伸张正义,倒不如说他们俩更享受这种高高在上、让人无计可施的感觉。勇利想起了表演开始前杨接的那几个警察局打来的电话,他现在一点儿都不怀疑打电话的人就在这两人中间。

这时,街角响起了更多的警笛声,一眨眼,他们就被三辆警车、七八个警察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个个都和威尔巴迪哥俩一样蠢头蠢脑,比起警察,脾气暴躁的渔夫可能更符合形象,好几个人胸口带着湿渍,像是吃甜甜圈的时候果酱掉在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