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再虞没有来。
来的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眉眼轮廓像极了徐再虞。
男孩说,徐再虞在美国出差,今晚才回来,约她在明天中午十一点在某餐厅见面。
程素笑着答应,看着男孩离去的背影,苦笑,真是一波三折。
那是一个yīn雨绵绵的正午,在约好的餐厅门前,程素见到了她日思夜想的徐再虞。徐再虞打着伞,露出一个笑,轻声说“素素。”
真好啊!分别二十年,程素从未想过还能在她的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
程素有些哽咽,有些颤抖,可还是抑制住自己的情绪,说了一句“我来了。”
“你来了。”徐再虞收了伞,平了平呼吸。
两个人相对而坐,徐再虞点了丰盛的菜,像从前一样给程素切牛排,夹菜,盛汤。像从前一样聊着莫奈,聊着梵高,聊着塞尚,讲着徐悲鸿,讲着齐白石,讲着林风眠……
一切如常。
却又无常。
饭后,徐再虞跟着程素回了宾馆房间。房间里挡着厚重的窗帘,程素刚按亮墙上的灯,想驱走这黑暗,可随后又被徐再虞按灭。
“再虞。”
徐再虞从身后拥住程素,贪婪地呼吸着程素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