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底下这个垫背的……恐怕是那个歹人。

牧白用手撑起身体,挪到一旁,瞥了眼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便没再看。

那道雷恐怕是他违背系统,崩坏世界线的惩罚。

脑海中的系统音已经消失,虽然满身是伤,还掉到了崖底,但牧白觉得自己还活着,已然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不确定自己昏迷了多久,此时腹中空空,饥饿感尤其强烈,坐了会儿,便爬起来寻找食物。

地面凹凸不平,总能踢到些坚硬的障碍物,估摸是前人坠崖的尸骨。

牧白摸索了一会儿,扶着生满苔藓的岩壁往前走。

他浑身无一处不痛,是以牧白自己也不清楚身上到底有多少伤,拖着腿往前走了会儿,便脱了力。

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再站不起来。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因此不敢轻易倒下,咬咬牙,手攀扶着地面往前爬。

忽然,一侧的岩壁消失了。

牧白借着熹微的光往那处看,幽黑一片,竟是个洞穴。

大约是见到希望,身体又被激发出一点儿力气,支撑着他爬进洞穴。

在一片黑暗中,牧白摸索到什么温暖粗糙的物体。

他仔细抚摩,发现那是一层被铺在地面上的干草。

再往里一探,碰到了一片衣角。

牧白倒吸一口凉气,揉了揉眼睛,看清那黑暗中的草席上,躺着一个人。

光线昏暗,看不清容貌,只能分辨出她头发是花白的,就在这黑暗中定定地睁着眼。

牧白迅速抽回手。

他缓了口气,才整理好语言哑声问:“这位前辈,你躺在这儿做什么?”

对方道:“死了。”

牧白奇了:“死了还睁着眼?”

“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