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这老伯也会招鸟儿,莫非跟苏墨一样是玄鹤门的?

这把年纪的玄鹤门……牧白能想到的人只有一个。

不会吧?

他攀着绳梯,从地洞中露出双眼睛,看见说话的两人坐在屋中板凳上。

地洞空间狭窄,被呼吸声充斥,牧白的动静外界察觉不到,他却能听见苏墨和老伯讲话。

“我跟它们找到道观里,见着这些人,便把他们救出来。后来一看,个个都中了毒,难为我挖来放酒的地洞,被他们搞得全是血。”

苏墨道:“方才那白衣少侠……”

“哦,那小子,他前天和三个和尚一起,说是要上山去片羽观,在我这儿歇歇。”

老者说,他救下的那些人里,大半是在片羽观留宿的男人,都中过合欢。所以他在鸡汤里放了几味药材,有克制中和合欢之毒的功效,寻常人看不出来。

牧白恍然,难怪苏墨说红衣女血里有合欢毒,但他没有出现相应的症状。

这老者也当真厉害,克制合欢之毒的药,连青莲谷的典籍中都没有记载,他居然能知道。

老者接着说:“那小子恩将仇报,拿剑指着我,老头子不跟他计较,还追出二里地……”

牧白:“……”

“话说回来,他使剑,怎么轻功身法有些玄鹤门的影子?”

苏墨道:“我教的。”

老者瞪着他:“谁允许你把师门功法传给外人?”

苏墨轻轻说:“不是外人,是我喜欢的人。”

老者瞧住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徒媳?”

苏墨笑起来:“嗯,原想挑个日子领他过来见您,没想到已经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