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吞吞又认真地说着,小脸板得紧紧的。

“那你知道南方空粮仓又是为何爆出吗?”叶景行站在廊檐下,低头问道。

江云宜一愣。

“南方出现一人……”

叶景行眯眼:“神似黄羌。”

“可,黄羌不是……”她突然愣在原处,“神似黄羌……”

两人在寂静的游廊上面面相觑。

“想起来了?”

“我第一次去御书房看到一个人长得好像黄羌。”她皱眉,“但是我只见过黄羌的画像,不敢确定两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相像。”

“官家和太子关系还未交恶的时候,內掖局曾有一对双胞胎兄弟被充入内宫做黄门。”

“两人音容笑貌一模一样,官家欢喜,便赐了一个给太子。”

“那年太子还小,格外倚重那名黄门,赐名黄羌。”

“宫里那位名叫顺义,因为不太会说话,逐渐不受宠,只能做粗使,常年见不得外人一面,所以不得为外人知。”

江云宜皱眉:“粗使?那我那日怎么见得到?而且若真的是粗使,怎么又会被官家下派到江南。”

叶景行沉默。

江云宜叹气:“若真的是……那是为何呢?”

她悄咪咪看了叶景行一样:“只是为了不让你回剑南道吗?”

叶景行凝重的表情倏地一松:“罢了,此事事关重大,你这几日安心在江府看着太傅吧。”

江云宜把他送到门口,一路上也想明白了不少事情,脸上露出一丝沮丧之色。

“我感觉此事我无能无力。”她丧气地说着。

官家嗜权,前世的时候,她在温家便深刻的感知道,铲除一个剑南王想必能让他安心许久。

至于其他,不过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坚固了上百年的墙总不会全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