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梯下行时,还隐约能听到两个女人的交谈声。

“彤彤,家暴这种事我们管不了。”

“可那孩子怪可怜的,他刚刚看我的眼神,好像在向我求救。”

“他爸长那么壮实,万一把人惹急了被报复怎么办。走吧走吧,我们还要上夜班,两个女生本来就不安全。”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消失。

楼道里有监控,楚时辞不方便飞出去。

他站在鞋柜上,探头往外看。

男人好声好气地哄着明哲,将他硬推回房间。

等防盗门关上,离开监控范围,他再次变了脸。

“你还赶跑,老子今天抽死你。”

楚时辞再次抱起美工刀。

你还敢打,老子今天凌迟了你。

………

因为一打明哲,身上就会莫名其妙多出好几道伤口。

男人感觉瘆得慌,把明哲弄回家后,打了几下就不敢再动手了。

他开了一瓶酒,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边看边喝。

这种楼房一层只有四户人家,隔壁是明哲原本的家。现在父母出去打工,房子暂时空着。

地理位置太偏,也租不出去。

再往右,住着一个耳背的老人,对面是常年上夜班的中年女人。

只要声音不传到楼下,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个房子里发生了什么。

男人指使着明哲,让他端茶倒水。

等男人躺在沙发上睡着,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外面还在下雨,父母的家上了锁,明哲无处可去。

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去浴室匆匆冲洗一遍,便躺回床上。

朦朦胧胧间,他看见一个披着红披风的小人,抱着药瓶摇摇晃晃地飞过来。

小人摸摸他的额头,又急匆匆地飞走。

再回来时,头顶顶着一盒退烧药。

明哲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摸摸小人的脑袋,“你是我的幻觉么?”

楚时辞正抱着棉签给他擦药,闻言歪头看他:“你都摸到我了,我怎么可能是幻觉。”

明哲眼皮越来越沉,“刚刚是你救我?”

“我割了他几刀,你别管,这是跟你没关系。你好好休息,我来解决。”

听到这句话,明哲勉强打起精神,“你要杀他?”

楚时辞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