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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解了她的斗篷衣,赵鸾沅一进屋便灵敏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纤白的手轻掀帷幔。她眉目微凝,见许致淳身体笔直如松,站在那盆茉莉面前,手背在身后,约摸是早早听见了她的脚步声。

“我还以为你要深夜才回来,怎么回得这么快?”

赵鸾沅皱眉问:“致淳?”

他往后退了一步。

赵鸾沅扶额,只道:“以后可以不用再这样,大阁主这两天找到了治顽疾的方法,你不用再浪费血养这东西。”

他站在原地,抬头问:“什么意思?我记得你这病是从娘胎里带的,只能用我的血养着。”

“运气,”赵鸾沅只说了这两个字,没想过他能听见下午的对话,“手怎么了?”

赵鸾沅不打算说,许致淳安静看着她,屋内静得有些吓人,但他没再继续问,只是将划开道口的手掌给她看,道:“小伤,明天就好了。”

修者体质比常人要好,但到底还是凡胎。

他的伤口很深,都见骨头了。

赵鸾沅拉他到罗汉床边坐下,数落两句后,给他倒了止血的金疮药,站在他面前,拿纱布包扎。他以前受过伤,所以屋里留有这些东西。

许致淳微微仰头看赵鸾沅,她的眉目如清雅的画,周身淡然贵气,不容人亵渎。

赵鸾沅纤手拿纱布,他突然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她手上的纱布被弄得落在地上,鲜血粘在赵鸾沅腰侧的衣物上,又透了进去。

她轻叹一声,轻抱他的背脊问:“还在为今天的事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