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急的够呛。宝儿就更是,又着急,又自责。

但想来想去,云娘也似乎明白了女儿的意思,猜了那最后的一个字,多半是个卓字。女儿是想匿名将卓婢类文心这个消息传给顾祁渊,接着看那顾祁渊的反应。

的确,一切的一切就是再合理,女儿是顾祁渊的孩子,也只是她们的推断,到底是不是,今后又要怎么办,还得看顾祁渊的意思。

最后,云娘便也下了决定,自己添了这个卓字,恰巧,当天下午,宝儿欣喜地跑回来,带回了那个丢了的锦袋。

我,在树下发现了它,袋子和帕子分开,里头却是没有字条了。

云娘赶紧接过,寻到了到了关键,果然见那帕子上绣着一个卓字。

她摸了摸儿子的头,无妨。她明白了这锦袋中本也没有什么字条,卓字就是女儿要给她的最后一个字。

但发生了这个小变故,云娘心中也不得不有些担忧,这帕子刚接了就被人偷了,眼下有两种可能,第一是有人特意为之,第二便是那楚家公子交给儿子这锦袋的时候,恰好让哪个贼给盯了上。

现下丢了的东西被仍在树下,倒是像极了第二种,或许是那贼发现里头是个不值钱的帕子,便给随意的仍了?

可云娘心中还是担忧,也很害怕出乱子。想来想去,她决定像女儿一样,也把这五个字拆开了分别交于五人,送去给顾祁渊,如此能大大地减小消息被劫暴露的危险。

是以当天,她便重新写了这五个字,而后裁剪了,分别装进了五个锦带中,分别用五天和五个小童送去了顾府。

第一日,黄昏,顾祁渊回府,刚一进门,司阍便递来一个锦袋,垂身笑道:大人,今日中午有个七八岁的小童送来了这个,说是有人给大人的,呵那小童给了东西就要跑,奴把他拎了回来,问话,他只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别人给了他铜板。

顾祁渊一身黑色披风,面色冷清,听了应了一声,垂眸瞥了一眼那东西,接了过来,但没说话,也没拆开,只径直地返回了寝居。却是到了晚上,看见被自己随意仍在桌上的小袋子,恍惚想了起来,才打开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