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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一僵,慢慢收紧。

他继续说:“我自己可以的。”

她还是没说话,沉默地和温浅跳完了一支舞。他以为她同意了,松了一口气,却掩饰不住落寞地离开。

在毕业一个星期后,乐檬再度不请自来,大包小包地来到了温浅的城市,吓了他一大跳。她趾高气扬道:“你别太看得起自己,没有我你怎么行。”

温浅连回嘴都忘了,支支吾吾地说:“你想清楚了?现在的我……养活不了你。”

乐檬拍了一下他的额头,嫌弃道:“我才没想让你养活。我还找了份兼职,两头跑。”

其实当年他们在夜色中搬钢琴,她走在他身后时,她就默默发誓,她会陪着他,永远在黑暗的背后守候。

当他们以为这黑暗还会持续很久时,曙光却从乌云里悄悄泄露。

【we keep our proise be agast the world,

我们矢志不渝并以为可以一起与世界为敌】

公司并没有遗忘温浅,他们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去国外参加某个还算有声望的钢琴比赛。温浅顿时来了精神,日夜不分地开始练钢琴。

乐檬理所当然地陪他出国比赛,做的基本是些嘘寒问暖的杂活,因为她在音乐造诣上根本帮不了忙。温浅在台上演奏的时候,她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她听不出好坏,只能靠端详他的表情来分辨弹得如何。

弹奏的五分钟漫长地像一个轮回。

一曲完毕,温浅昂首挺胸地走下舞台,一到她身边顿时垮下了脸,闷声不响地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