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眶忽然有些湿润,唇角嘲讽地扬起来。

他有些干燥的手指慢慢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在她闭上眼睛时,轻轻地吻上她的眼帘。周梓宁微微颤了颤,定了定心神,趁他不备推开了他。

房门“砰”地一声在她面前关上。

她背靠着墙壁缓缓滑下,坐倒在地,抱着膝盖很久都没有说话。

天亮后,一群人加快速度来到了罗口矿场。陆安平一一给周梓宁介绍了她要购买的板材,一一说明了特性和价格。周梓宁最关注的还是那1000立方的莎安娜。

详细检查后,她发现所有大板板面清晰、无明显裂纹,也没有严重的色差,明显是顶级的莎安娜。但是,陆安平只要价2800/平米,着实让她意外。

钱货两清后,他居然还提出要帮她运往边境,然后走水运,直到板材安全送入境内为止。

周梓宁应了下来,回去之后,心里的疑窦却逐渐升起。

不说这板材的价格实在太便宜了,陆安平的态度也有问题。

连着几日,周梓宁都困顿在这种猜测中,晚上睡觉也难以入眠。她有种不大好的预感,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可能是天气反复,她夜里受了凉,咳嗽不断。队伍只好拖慢了进程。

他们的车驰入森林,这日晚上在一个小型的部落里停下来,给了点钱,借宿一晚。车停了后,段梵就把她从车里抱出来,直接上了就近竹楼。

这地方荒僻,没有药物,只能找村里的赤脚大夫来看看,用了些就近林子里长的草药。周梓宁昏昏沉沉了两天,第三天终于醒过来。

“你醒了?”一个傣族的姑娘打了水,正好进屋,见了她就欣喜地过来。

这日太阳好,把屋内都照得亮堂堂的。

周梓宁有点儿不适合,艰难地抬起手挡了挡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