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走近了,身上的食品“叮当叮当”地响着,格外悦耳。她拧干了帕子,帮她擦脸。周梓宁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吧,谢谢您这几日的照顾。”

“要是谢我,不过谢你先生吧?”那姑娘直爽地说。

“先生?”周梓宁有些发蒙。

姑娘指了指隔壁:“就是住隔壁那位先生啊,这几天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您。”

周梓宁尴尬,想要解释两句,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说什么呢?”

她抬眼就看到了段梵,这下更加尴尬。那姑娘却挤眉弄眼、笑嘻嘻地出去了,还不忘给他们关好门。

段梵过来,给她身后垫了个软垫,捉了她的胳膊给她往上提了提,直到她坐直了,拍拍她脑袋说:“乖,吃药。”

周梓宁往他手里端着的药丸瞟了一眼,黑乎乎的一团,表面漂浮着一些说不上是树皮还是植物根茎的东西。她沉默会儿,抬头对他挑起了半边眉:“这是药?”

段梵很确定地点了点头。

周梓宁说:“我不喝。”

“病了就要喝药。”

“是喝药还是要药死我啊?”周梓宁冷笑,把头别开。

段梵又把她的脑袋掰回来:“不喝没饭吃。”

周梓宁说:“那你饿死我得咧。”

油盐不进——段梵深感颓丧,只好来软的:“我都问过了,是这儿土生的药草,当地人病了也吃这个,药不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