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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行过院子,轻轻叩响某道房门,不一会儿,门开了。

是九夏。

院内没有旁人,他们在檐下进行了极为短暂隐晦的交流。

“确有其事?”他轻声问。

“确有其事,”九夏恭敬地答,“观察了十个时辰,是昏迷不醒之状。”

“陈长老可有异动?”

“没有。”

“那边可有派人来?”

“未曾看出——”

“你的确未曾看出,”江琮平静道,“我都碰上一个了。”

九夏大惊,飞快道:“属下失职!是否——”

“不必,”江琮打断他,“不用管,我来看着便好,你只需观察宗内之事。”

“属下明白。”

“谣言的事查得如何?”

“这个颇为复杂,似乎有多个源头,目前还尚未明朗。”

“再查。”

“属下明白。”

入夜之后,雨势不仅未歇,甚至变得沥沥淅淅起来。

雨丝打于屋顶青瓦,滴滴答答,声响又因隔着层帐帘显得沉闷,传入泠琅耳中时,已变作十分催眠的悦耳之声。

但她还是醒来了,因为肚子饿。

所见皆是黯淡无光,她从下午回来便开始睡,如今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只有雨滴声隐隐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