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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说:“我最喜欢夏天的晚上,它让我觉得做什么都很舒适,你没有闻到吗?风里有茉莉花香。”

她还说:“今夜真好,酒菜很好,一起说话的人也好,听话的夫君更好。你懂不懂为夫之道?做丈夫的就是要听话,才能招人疼。”

江琮很想说,我又不是你真的丈夫,但他只问:“这是谁说的?”

泠琅附在他耳边,大声说:“我爹说的!”

江琮感觉自己快聋了,但他语气仍旧平淡:“他老人家还说了什么?”

泠琅思索片刻,道:“他还说,看上哪家郎君,尽管玩玩就可以了,不要随意交付真心,轻易动情。”

她顿了顿,补充道:“动了情的刀客,连刀都拿不稳。”

江琮沉默半天,才说:“最后一句也是刀者说的?”

泠琅说:“反正,反正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她直起身子,只觉得清风和爽,夏夜醉人,心中有说不清的畅快,不由双腿夹紧了身下腰身,口中喝道:“驾!”

预料之中的没有反应,被当马儿使唤的人仍旧四平八稳地走着,只是握住她脚踝的手稍稍摩挲了一下。

是怜惜和珍视的意味。

泠琅没有察觉,她只再次倾身靠近:“夫君,你身上好香。”

“刚才我就闻到了,你身上怎么总是香香的?”

“是不是兰蝎膏腌入味了?嘻嘻。”

一路的胡言乱语,叽叽喳喳,江琮任劳任怨地忍受嘲弄和刁难,回了客栈,又唤人打来热水。

本想着只给她净面,结果一个没看住,人已经自己飞快地脱光衣裳,纵跃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