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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轻松,泠琅闭上眼,感受他手指轻轻推开膏体的动作,像铺开一团雪,或是揉散一朵花,他轻缓得好似在对待什么极其易碎的事物,不舍得多用上半分力气。

我何时弄疼过你?

泠琅撇着嘴想,若真要深究,那还是弄疼过的,比如北坡密林中那一脚,玉蟾后山那一剑,但她大人有大量,暂且不提这些旧账。

等待药膏凝结的间隙,她打了个呵欠,同江琮闲谈。

“你给我吃了什么药?为什么刚醒来的时候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

“是麻痹神经的药物,用来止疼极佳。”

“夫君来江南玩耍,还带了这等物事?”

“以防不时之需。”

这个不时之需,想必是给他自己准备的。

泠琅默然思忖着,明净峰上时他曾经犯过一次病症,当时瞧着除了苍白面色,眼下泛红,好似没什么特别,没想到其实忍耐的痛楚已经需要用药物麻痹了。

他原本无需承受这些。

“寂生为何会知晓这么多?”泠琅想了想,又问,“他三番两次凑上前来,不急着出手,反倒处处忍让,实在太古怪了。”

江琮说:“他或许是在确认一些事。”

泠琅顿了顿:“确认什么?”

江琮迟疑道:“确认你我是不是夫妻?”

泠琅好似被这个回答噎住:“他都看到我们那样了,为何最后还说不是真的?”

江琮唔了一声:“那样是哪样?”

泠琅啧声:“就是在某些药物的作用下意乱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