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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琮温和道:“既然是药物作用,想必当不得真,那些杀手都是他派来,他定然也知道这一点。”

泠琅说:“你说得对,或许下次来个无需药物的意乱情迷,他便无话可说。”

“夫人竟这般愿意牺牲么?”

“成大事者,不足挂齿。”

江琮淡笑着覆上绢布,用布条绕过泠琅的腰,轻缠了两圈,接着低头系上结,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如此,在下便恭候了。”

泠琅不说话,她觉得今天这只蜻蜓格外扰人。

在衣裳被再次放下前,她忽然福至心灵:“上次在马车里,我说你有的我也有,可还记得?”

江琮收拾东西的动作微微一顿:“记得。”

泠琅作势起身:“那你要不要看?”

江琮一把拉下了她衣摆:“我才说过不要施力。”

泠琅长叹:“再这么躺下去,以后想看也看不到了。”

江琮笑了一下,颇有些无奈地:“莫要顽劣。”

他拿着药膏起身,似是迟疑了一下,才抬手抚了抚少女的发顶。

“来日方长。”他低低地说。

泠琅拥着被子,没有反驳哪儿来的来日,又哪儿来的方长,她鼻尖萦绕着兰草清浅淡雅的气息,身体深陷在柔软被褥中,被层层舒适包裹。

一切都被照顾到不能更好,药都敷好了,人也离开了,但那只讨人厌的蜻蜓却依旧停在她身上。

让她有那么一点点不好受。

在夔州停留了三天,泠琅也不好受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