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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琅摇摇头,示意一切刚好:“我给夫君的甜豆羹难以下咽,夫君给我的红枣汤可圈可点,如此倒叫我受之有愧。”

江琮莞尔:“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夫人见笑。”

泠琅柔声:“道德经看太久,夫君终究拔高了道德境界,我甚佩服。”

二人隔着凉风含情脉脉对视了片刻,江琮先移开目光,道:“刚刚是九夏。”

泠琅笑容不变:“嗯?”

“他说,前两日捉住的内鬼或将醒转。”

“这是件好事。”

“我这几天会忙这件事,出京之前,必须撬开他的嘴。”

“但愿一切顺利。”

“但愿。”

顿了顿,江琮又补充一句:“有什么需要尽可同下人说,若要寻我,去上次那家金银楼便可。”

简单的对话结束,二人陷入沉默,泠琅扭头望着水面,在初秋的风中漫不经心地想——

这两句交代,好像无甚必要。

她平日龟缩在楼中,无半点额外需求,他们日日同榻而眠,又有什么必要在白日里寻他。她想不出他说这两句废话的原因。

但这种废话在他们之间并不稀奇,她只想了片刻,便将其轻轻抛下了。

像落叶打着旋漂在水面,漾起的涟漪可称细微,很快便隐没消失,只留下一点痕迹。

如江琮所言,接下来的日子,他神出鬼没,几乎不能见到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