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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夫君经脉异常,却也能催使刀剑,”泠琅仰头看他,湿漉漉的眼睫下全是狡黠的窃喜,“你刚刚用上了内力,是不是?”

“夫人甚聪颖。”

“我听说过一门极其邪诡的功法,嗯,我以为那是谣传,所以一直没想起来——它练成之后可将真气隐埋在腑脏血脉深处,表面上和常人无异,其实内力十分深厚。”

“夫人甚广博。”

“不过啊,这功法玄妙归玄妙,需要付出极大的牺牲,会让人体质异常多病,”少女眨眨眼,“夫君当初学了剑,中毒后又另改路数重新练起,这些年很辛苦罢?”

水汽氤氲了彼此视线,江琮静静地看着,只觉得她的眼睛乌黑湿润,像藏了雾气的小池。

而他是站在池畔流连忘返的旅人。

这种感觉很奇妙。

辛不辛苦的,他早就习惯,所以已经分辨不出到底是不是难以忍受。但她偏偏要问,问他是不是很辛苦,说他看起来不太好。

他当时怎么回答的,说的确不太好,的确有些累,这多么可笑。她一问,他便忍不住要讨她的怜惜。

江琮伸手,帮她拂去她鼻尖水珠,在对方不满的皱眉中,又摸了摸她发顶。

“是很辛苦。”他说。

第92章 樱桃酪

泠琅真的没什么力气了。

因为痛楚, 她身体一直紧绷着,逐渐适应之后脱了力,更觉得浑身松软, 一点劲儿都不想用。

后背的旧伤, 她一直清楚但未曾去管,日积月累后免不了偶尔僵硬酸痛,也只想着随便撑过了事。

如今被从里到外清抚了一遍, 那些凝滞堵塞几乎全数化解。她闭目运气,感到久违的轻盈畅快,好似卸下了陈年负担。

泠琅舒服地直叹气:“夫君,若你日后在青云会干不下去, 到澡堂混口饭吃定也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