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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琮默然地想到一些可能,他必须要自己想很久,才能再次来到那道帐外。

帐中人醒得很快,她抚上他的脸,看穿了他的情绪。他也必须要十分忍耐,才不会向对方讨要更多关心。

这越来越像一场甜蜜和绝望并存的修行,就像此时此刻,他明明渴望着抚摸她唇角,却也只停在她发梢的手指——

全部都是不甘的铁证。

长夜过尽。

泠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江琮挨得有点近。

她下巴搁在他肩上,手臂缠在他胸口,腿更是横在他腰间,整个人像极了一只紧攀住树枝的壁虎。

而对方任由她动作,甚至还未醒。眼睫低垂,漂亮的唇微抿,好似梦中都有烦心事。

这让泠琅觉得稀奇,她好像从没见过江琮沉眠的样子,向来都是她后醒,然后对上他或微笑或冷笑或皮笑肉不笑的俊脸。

于是她伸出手,抓了缕不知是谁的发丝,轻轻去挠他鼻尖。

对方眼睫轻颤,显然感觉到了异样,却并未立即醒转。

泠琅觉出乐趣,又去蹭他唇角,沿着下颌一路蜿蜒,最后落在耳垂,轻拢慢捻,若即若离地扫弄。

江琮立即睁开眼,他反手捉住了她作乱的手腕:“干什么?”

嗓音带着浓浓的哑意,和白日里完全不同。

泠琅腻歪地说:“唤夫君起床呀。”

江琮发出声哼笑,并没有松手的意思:“是这般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