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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最让他着迷的一点。

很糟糕,他和他从前唾弃过的那样愚蠢了。

甚至还更愚蠢一点,他的师父还敢走到黄金打造的皇座前,为遥不可及的心上人表露心迹,而他日日和她朝夕相对,越是亲密,便越是胆怯。

他的勇气在她面前毫无用武之地,她是破开乌云缝隙的耀光,而他是云下层层叠叠的暗雪。

光照亮了他一瞬,他怎么会生出可以拥有的错觉。

当你足够热爱一个人,为她的一切而骄傲,那这份爱带给你的,便只有胆怯。

江琮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也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原来那些话,其实可以说出口。

他轻吻着少女发顶,自毁般袒露了所有。

他已经不畏于用这种方式,讨得一点怜惜。

“所以,你想我如何呢,泠琅,我已经做了我所能做的一切努力。”

他将她的手放置于自己心口:“但它依然舍不得你。”

“它爱你。”

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仿佛在替它的主人重复这无望誓言。

“你想要走,你喜欢广阔自由,这些我都知道。”

“我不会想要禁锢你,我只是想说,你其实不必一个人,仅此而已。”

“你不必一个人,你想去哪里,想杀谁,不是只能你一个人承担的事。你总怕牵扯人情,但我心甘情愿为你去,所以不必有任何顾虑。”

“你无需任何顾虑,因为我爱你。”

他的语调低缓到发颤。

泠琅听见自己说:“真的吗?我不必有任何顾虑,就算最后走了也可以?”

她低声说:“如果我走了,你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