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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酒方有好几张,他一一看过,说:“里面会有春秋谈吗?”

泠琅已经舒服得什么也不愿想:“不知道,我也不懂这个,江舵主能耐大,可找个信得过的内行人看看。”

她软绵绵地说:“普通酒方,轻易便能看出,若哪个方子有古怪,就再好生研究。”

自从从凤翔回来,她总唤他江舵主,语调忽高忽低,婉转又阴阳,江琮不知道这两个词竟能形容同一种语气。

他只知道,她这么唤他的时候很有意思,像街上经常能看到的、不愿被哪家人豢养,变成日溜达,依然过得潇洒快活的猫儿。

喂得熟了,它们见到你,会远远地叫一声,再迈着轻巧的步子走开,好像什么也不在乎。

若哪天它忽然靠在你脚边亲近,只会叫人大气都不敢喘,连抚摸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被惊动。

被猫形容人却忽地挣扎起来:“你手往哪儿呢?”

江琮微笑道:“夫人不是让我往下一点?”

“这是一点?嘶——”

最后,江琮把纸张一一收好,说:“分舵有专管药材的能人,平日隐居在西市卖酒,我明日把东西给他,应当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泠琅伏在案上,哼了一声。

江琮倾身,在她光洁的肩后落下一吻,又扶起来喂水,最后把人打横抱起,走进屋室,放于榻上。

泠琅有气无力地指责:“淫贼。”

江琮只是微笑:“为夫人解乏,何淫之有?”

泠琅轻嗤一声:“哪儿来的庸医,越解越乏。”

江琮从善如流地改口:“为表歉意,在下诚邀少夫人明日往西市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