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爷爷。”

眼前的老人因为病痛的原因已经瘦骨嶙峋,和新闻媒体里报道描述的不同,现在的老人慈祥平和,眉宇间挥之不去的倦怠和病气,像是笨拙的老树,生病即将流逝到尽头,浑浊的双眼里满是沧桑。

“你和小屿在一起了吗?”

老人虽然老而病,但是几十年的沉淀,让他一眼看出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应该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亲密。

确切的说,是谢屿单方面的相思,并不说话只是神色泠泠地望着岁星。

“不知道。”被常被问起来这种话题,岁星的压力徒然升起,他垂着灼热的脸蛋,看了一眼谢屿。

“那就是还没有在一起。”老人一眼看破,再看向谢屿的目光带上几分恨铁不成钢。

“小谢是不是不行。”

“爷爷,岁星胆子小,你不要吓到他。”

谢屿颇为无奈,老人并不在意和他走到一起的人会是谁,也不会给压力,这就是为什么他对亲情也冷清冷意,却对爷爷很亲近的原因。

“我知道我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了,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够看到你成家。”

“但是我以前追你奶奶的时候,穷追猛打,紧随不舍,写过的三行情诗有一匣子。你奶奶喜欢艺术家,当时有一个很喜欢的小画师,哪怕和家里决裂也要嫁给他。于是我也去学画,没有艺术的细胞没有绘画的底子,学起来也费了一番功夫,不过好在结局是好的,你奶奶被我追到手了。”

老人在重病时想说的话要比平时多上很多,倾诉欲很强烈。

灰色的天空落下点点的雨水,云遮雾绕,黑云压下,仿佛苍老的声音里都有了很浓厚的故事感。

谢屿耐心听着老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