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带着岁星回来的那一天,冷冰冰地说是私生子时,母亲落泪的模样。

小狐狸精。

还那么小,就遗传了他母亲的相貌,除了荏弱可欺和美丽罪恶的外表外,并没有其他长处。

“没有。”岁星被这目光注视得不自在,颤着眼睫看向脚下的红毯。

“还是害怕父亲?”岁阙的声音有些迫切。

“也不是怕,我就是……单纯想自由一点而已。”

“自由?你手上的戒指是怎么回事?笼中鸟,你确定这才是自由吗?”

岁阙看到了岁星手指上的戒指,不由得嗤笑,那戒指就算打造得再抽象,他也一眼看出来那戒指到底是什么。

要是正常语气说话的话,岁星说不定还能够接受谈谈的说法,可男人看上去斯文温柔,语气并不算太好。

岁星也恼了,他细眉皱着,不满地道:“这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更何况,你都知道了我和你们家没什么关系,干嘛还要管这么多?”

“没什么关系?是攀上谢家就开始和家里撇清关系吗?”

岁阙气极反笑,盯着岁星低垂的杏眼看了半天,说出来的话也不经脑子。

“我没……”

“腿上的淤青又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了,谢屿让你跪着弄你吗?”

“你在乱说什么?我腿是摔到的。”

“摔出来可不是这样子,他就那么好,值得你这么口口声声的辩护?”

“……你想干什么?”

岁星和这人简直说不通了,他嘴笨,说了几句就脸颊微红,小口喘着气。

“不干什么。”岁阙不欲把岁星逼急,意识到自己态度太恶劣后面色缓和,语气有些低三下四的恳求:“父亲快死了,家里早就轮不到他来当家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