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里面铺了白色的天鹅绒。

岁星微妙地察觉到不对,他想也不想,直接要离开这里,却被温白鹤拽着手臂。

男人的声音像是自深渊而来:“跑?能跑得出去吗?”

岁星惊慌失措地望着温白鹤的侧脸。

这怎么会是玉观音。

笼子门开了,岁星被塞了进去。

温白鹤居高临下地站着,手指上套着鸟笼的钥匙,他眉梢带笑,重新慢条斯理戴上了眼镜。

“放我出去,你这么做会遭报应的。”岁星抓着笼条站了起来。

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这么遭。

黄金鸟笼的主角也变成了他。

“我不怕报应,谁要是想报应我那就来。”温白鹤镜片后的眼睛柔润温和,像极了旧时闲散懒慢的贵公子,他一根根掰开岁星扶着笼条的手,微微一笑:“我树的敌还少吗?”

“你是不是把希望都寄托在小屿身上,觉得他一定会来救你。”

温白鹤低眉看着岁星眼眸带泪,摇摇欲坠,满眼不可置信的神色,指腹抵在岁星的眼下,轻轻拭去眼角的濡湿。

“很天真。”

“像这个圈子,忠贞是比任何东西都要稀有的珍贵品,你见不到谁会为了谁守身如玉。就算是小屿也不例外。”

岁星颓靡地垂下头:“可是你的说法和陆明宴说的全然不同。”

温白鹤挑眉:“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谢家是例外。”

“例外……哪有那么多例外,幸存者偏差也能当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