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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发病了。”

他说。

孟时蕴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脏一下一下地跳动声,忽然就感觉很疲惫,多日来的连轴转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她卸了力,放下了挣扎的手。

魏野渡的自我保护罩已经完全裂开,那些死压地情绪虎视眈眈地盯着裂隙,即将要将他吞噬殆尽:

“对不起,我食言了。”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没治好,没听你的话。”

他在孟时蕴耳边喃喃,双手牢牢地扣住人,仿佛要将怀里人融进自身的骨血,魏野渡眸中凝着的,是厚厚的阴郁。

声音拂过孟时蕴耳鬓,像冰冷的刃,凝结成一层回忆的硬壳。

“……谁让你出现在这里的?江北呢?”她冷着声,异常的冷静,“你自己偷跑出来的?”

孟时蕴本能地感觉到不对劲。

现在这个状况,江北怎么可能让魏野渡独自一人出门,还出现在这里。

而且现在的魏野渡,明显就是还在发病的状态。

“我的脑子叫嚣着想见你。”魏野渡深吸一口气,抑制住自己乱跳的心脏,只是脑内仍然一片混乱,“所以我来了。”

……

孟时蕴僵硬地听着这略带中二的、熟悉的语气和台词,嘴角抽了抽。

还真特么是跟从前一模一样呢。

“我听了很多遍。”魏野渡阖着眼,手上紧握的力度在加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的电台。”

后背的手按得孟时蕴生疼,她蹙了蹙眉,低喝一声:“你弄疼我了!魏野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