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正因为是禁忌,打破时才值得喝彩欢呼。

为什么圣剑会选择她?伊芙琳断断续续地想。深厚的信仰,强烈的道德感,无差别的慈爱,这些与圣者相关的特质她都没有。

劳伦佐好像无法忍受她哪怕只有半秒的走神,唤她的名字,又想方设法地从她那里得到他名字的三音节。她试图保持沉默,却发现这反而让他情绪更激动。耳中只剩嗡嗡的鸣响。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破碎又遥远,像在潮涌的另一头。放过我,破坏我,抱紧我。

而后他又咬她,这次在后颈。和之前不同,血液被吸走的同时有什么别的东西钻进她的血管,冰冷带刺,像要从胸腔内膨胀着把她撑开撕裂。伊芙琳咬紧牙关,结果啃到了劳伦佐的手指。他没有闪躲,任由她咬出一排牙印和淡淡的血痕。

相似又不同的事重复了很多回合,也许很多其实是梦境中的错觉,又或者在她的意识变得混沌后依旧继续。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

狂欢过后的善后总是很棘手。

劳伦佐不知道第几次确认伊芙琳的体温和呼吸。如果不是夏季早早泛白的天际及时唤醒他的神智,她可能会失血过度。

也不是失控不失控的问题,人类如此娇弱,而俯下去亲她的时候,驱使他的冲动并不只有一种。

杀意,食欲,情|欲,在人类的词典里,这三者属于不同领域。可在他这里并无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