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的眼睛越来越近,直至她无法看清他的整张脸,却可以数清他的睫毛。

有一瞬,她以为劳伦佐要将她从鼻尖开始吃掉。她在他扩张到极致的幽深瞳孔里读出食欲,还有攒动着的另一种冲动。

结果他开始亲吻她,以仿佛要将她咬下一块吃掉的方式,也是路比宾馆落地窗前她主动亲他的方式。

事情从那里开始变得混乱疯狂。

伊芙琳的手指穿进劳伦佐的头发,他又咬她,在另一侧的肩膀,还有许多其他地方。更多致瘾的毒素钻进她的血管,她的脑海中举行了一场盛大的焰火表演,蹿高炸开的每簇星火都从尾椎骨烧到脑髓。如果她的灵魂在喉咙深处,大概已经被他吸走。

她感觉要从桌面滴落,劳伦佐在这个时候钉住她。

循环反复,时间好像加速奔跑,又或者是庄园里的一切都开始变快。

边界失去意义,就像她很难分清他到底想要毁灭还是它的反义词。

最后伊芙琳还是从长餐桌上滑了下去。光滑的石砖面比劳伦佐还要凉,手掌上不知道是血还是汗,总之滑溜溜的撑不住。

他的残酷恶毒、寒凉的体温、还有随时可能将她绞死生吞的态度都令人联想到冷血的爬行动物,但和蛇不一样,他的舌头并未分叉。即便如此,她还是无法忘记他是个外表与人类无异、却远比人类更具蛊惑力的怪物。

是毒素侵蚀神智,还是理智物理意义上地被击溃,这种认知没能起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