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动作被识破,伊芙琳回头镇定地辩解:“我只是想开窗通风。”

劳伦佐只是笑。

她也不觉得真的能够凭借拉开一幅窗帘的力气摆脱他,索性爬上床,和劳伦佐隔了至少一个半身位。

劳伦佐阖目,良久都没有任何动静。

伊芙琳不禁侧身朝向他,观察着他的脸色。他的皮肤透着蜡般不祥的苍白光泽,没有在地下墓穴时那么严重,但因为在白天便尤为明显。

他确实伤势尚未痊愈。

“你这么盯着我,我会睡不着的。”劳伦佐突然出声,依然闭着眼。

伊芙琳一噎:“我只是在想,如果你伤还没好透,为什么那个名叫阿雷克斯的始祖会容许你把我带走?难道你比他还强大?”

劳伦佐启眸,神色微妙地看了她片刻,才淡淡地宣称:“始祖确实拥有强大的力量,但那不意味着每个始祖都擅长战斗。阿雷克斯的强大在于他那受诅咒的体质,也在于他因此毫不顾惜自身的疯狂,单单论战斗技巧,我不逊于他。”

伊芙琳腹诽一句:疯狂程度也未必会输。

劳伦佐好像读懂了她的心里话,唇角一勾,也没计较:“你大概被他复活的样子吓到了,但不要低估你对他造成的伤害。我受伤了,他也一样,那时候我完全有能力和他一战,而且--”

他意味深长地停顿数拍,露出狡猾的微笑:“因为一些原因,那些老家伙们都对我心存忌惮,不敢把我逼太狠。而且我懂得如何威胁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