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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川渐暖 秦淮洲 1016 字 2022-10-01

郁安巡用工作麻痹自己,郁欣不得不顶替母亲的身份,学习照顾弟弟妹妹。然而她到底没有母亲的好脾气和耐心,一度跟郁诚郁澈都不愉快。

郁诚从无忧无虑的少年郎,一夜之间沉稳下来,他明白自己再也不能任性了。

而郁澈作为所有人眼里的被照顾者,在孤独里更加沉默下去。

碑上的照片,郁母才四十岁出头,温柔典雅,目光和暖地望着每一个人。郁澈心里母亲稍稍模糊的脸,又清晰起来。

几年前,她喜欢一个人开车过来,说上一天的话。这两年反而不舍得再把烦心事告诉母亲,任由着心底的音像淡去。

郁欣跟郁诚在墓前絮絮叨叨地说近况,本是想让妈妈高兴,最后却没忍住都哭了。

只有郁澈少言,轻声地说:“妈,我一切都好,你不必担心我。”

她想说的话不便在人前,只在心里默问:妈,我跟她过得很好,您会赞成我们吗?她能向您一样对我,给我真挚炽热的爱,且不剥夺我的半点自由,不看轻我的一切热爱。

站在他们身后的郁安巡,无声望向郁澈,这句话让他心里不是滋味。就像被雨水沾湿的裤腿,湿哒哒地黏在腿上,摆脱不开的难受。

当天回去,郁澈要离开,即使外面还下着雨,她也不愿多待一天。或许是早有预感,她提出来时,一家人都没有反对。

郁安巡无声叹了口气,不忍在这种日子苛责她:“开车小心点,到了给你姐打个电话。”

郁澈一一应下,回房将林知漾喜欢的画取下来,某人刚才还发信息给她,让别忘了。

郁澈不满别的事情转去她的注意力,这副画竟能让林知漾牵肠挂肚,不理解。

她用盒子包好后拿出房间。

郁欣在楼下等她,好奇:“手里是什么?”

“晨晨给我画的画。”她淡定地撒了个半真半假的谎:“我很喜欢,想带回去挂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