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但没睡踏实。”
郁欣从橱柜里拿玻璃大碗盛粥,没有看郁澈。照着从前的性子,她总要不识趣地问一句为什么不踏实。
很多时候她知道郁澈不会搭理,但她能跟郁澈说些什么呢,只能说废话。
她对郁澈近来的状态不放心,那个人她已经查过,各方面都寻常普通,而且,是个女人。
郁家不可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她叮嘱道:“去医院前记得化妆,别让爸担心。”
郁澈“嗯”了一声。
下午,郁澈将汤倒进保温桶。郁诚开车,带她与江容心去了医院。
郁安巡的伤养得不错,腿虽然还是疼,但不至于睡不着觉了,气色也好许多。
当得知保温桶里的汤是郁澈一早起来,煲了几个小时的心意,他瘦到稍显凌厉尖刻的五官柔和下来,露出一个不遮掩的笑。
吹了好几口,都没舍得将勺子里的汤喝下去。
郁澈紧张地盯着。
直到郁安巡连喝几口,满意地夸赞味道很不错,她才放心,将注意力挪开。
郁安巡知道郁澈愿意回家住已然欣慰许多,但没想到能喝到郁澈煲的汤。这汤鲜滑爽口,是用了一番心思的。
此前郁澈总对他们不大耐烦,但他这一躺,倒看出了她心里藏起来的温柔。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冷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