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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那些人和他一开始招揽来的行老们将这几人团团围住,后面还有看热闹的老百姓,便是插翅也难飞。

曼娘审视着周围那些酒楼老板们,眼眸黑白分明,却大有深意:“如果不是我知道其中不同的秘诀,那岂不是翁行老也被你骗了?”

翁行老也神色变了:“这人原来是无中生有,还鼓动着我来探查,原来是诬赖他人。”

黄书生见说不过曼娘,便忙给自己寻退路,支支吾吾:“是我,想岔了……”说罢便眼珠子提溜转,四下寻找着逃走的机会。

行会里的几位酒楼老板见状悻悻然:“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散了罢。”

“慢着!”曼娘厉声呵斥黄书生,“你一个简简单单的书生,又是怎么想到要诬赖一家酒楼?何况一介书生为何嫉恨一家酒楼,你我分明无冤无仇。莫非你是受人指使?”

她这话一说,在场几个人心里一沉。

黄书生汗珠子密密麻麻布满后背,嘴上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曼娘便挥挥手,示意酒楼的小厮去喊衙差:“有人做局害我酒楼清白,我们寻衙差找个公道。”

“这便不必了吧。”夏书生忍不住出言相劝,“他到底也是个读书人,老板也得给他留几份体面。”

他这发言俨然引得几位读书人点头,颇为赞同的样子。

曼娘在心里冷笑。这些读书人享受尽特权,还能对无耻之人感同身受互相包庇,也不算是什么好人。

她诧异地抬起头环视诸多读书人一遍:“这可不成!诸位想啊,倘若这人真的是小肚鸡肠之人,那如果在读书别人比他考得好他就诬赖陷害别人,日后当官时别人比他考评成绩好他就拉别人下水弹劾别人,那岂不是诸位都要遭殃?”

要是说前面的也还无所谓,但是说到后面读书做官,一下子激起了书生们心里的恐惧。

要说他们能读书时候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当即又觉得曼娘说得对。

“查出来!一定要查出来。”有一个性格激愤些的书生直接跳到了椅子上,问,“有人知道这是谁吗?我们去学政那里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