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软适才颤颤巍巍从洗手间走出来。
叫他再直面沈顾,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现在对沈顾的情绪十分复杂,比起恨,更多的应该是惧怕。
唐软想起沈顾的书房打开窗户,有一截排水管道外做了造型,很适合攀爬。
很难再想到更好的藏身处,唐软几乎是条件反射,把咕咕装入口袋,快步走进沈顾的书房,打开窗户后简直不要死地爬上造型架,那上面有一米平方的隐秘雕塑,唐软想要是被找到,他就跳下去。
摔死也不怕。
无尽的恐惧,令他生出鲁莽的勇气。
一整夜,他都没再爬下去,一直抱着饥肠辘辘的小狗,蜷缩在建筑外面饱受冷风摧残。
沈家彻夜不得安宁,到处有人在找他。
偶尔爆出沈顾与沈慎言的争吵声。
沈夫人与沈冲也参与其中。
调出监控也说唐软从未离开过沈家大宅,但是宅子里的过道是不可能安装过多摄像头的,毕竟涉及到主人的隐私。
沈顾简直怒不可遏,几乎操纵着轮椅要与沈慎言拼在一起,口口声声说小叔叔一定把软软藏起来了,不然为何说软软去酒窖拿酒。
沈慎言自然有理,室内电梯的监控现实唐软曾在门口与小叔叔相遇,脸色煞白地在电梯里抹眼泪。
必然是沈慎言对唐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沈冲肯定是指责儿子不尊重长辈,沈夫人则是打圆场。
一片吵吵嚷嚷的混乱,家佣们将全部的柜子翻个乱七八糟,甚至还把安装变压器的杂物间都寻找了。
唐软躲缩在建筑外面,连脚趾也完全藏得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