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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这一句,沈慎言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包括神态也发生显著的变化。

有些严肃,或者不屑。

“你信他说的?”

唐软摇头,“他说了好多谎,我才不要信他的。”

可是沈慎言似乎被点醒了什么,自言自语道,“难怪他离开了三天,原来如此。”

唐软以为自己不该笨嘴拙舌,起码,应该先讨得对方真正地谅解。

沈慎言摸摸他的脸,终于不再那么红,基本上恢复了原有的白皙,才柔和回复,“我是真的不在乎你骗我的原因,但你骗我的结果,我猜,应该是想借助我的力量,来彻底摆脱沈顾的纠缠吧?”

他竟一针见血。

唐软立刻慌张到想要从小凳子上站起身。

沈慎言反而做出一个令他匪夷所思的举动。

单膝跪在唐软的面前,犹如骑士俯首跪在荆棘丛生的玫瑰花前,带着即将被扎得鲜血淋漓的勇气,高高捧起最美艳的一株花朵,吟唱歌颂。

“如果,你真觉得抱歉,不防亲亲我,算作所有该付的利息。”

而后又说,“我也甘愿化作你手中的利刃,帮你把挡在前面的一切烦恼斩断,包括沈顾,我会把令你哭泣的一切清理得干干净净。”

谨防着唐软避开他火热的目光,又小小地俏皮了一下,“或者当作一场清洗行为也行,要知道,沈顾每次能名正言顺地碰你,都是我被嫉妒之神附体的瞬间。”

唐软原本是想忏悔的,却被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弄得好笑,嘴角才露出些许笑。

“那我当你同意了。”完全顾不得礼仪法旨,捏住唐软下颌,亲了上去。

唐软的惊呼使得他有机可乘,唇门大开直接侵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