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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霁……”

他说:“我带你去见见她。”

不出十五分钟,果真有一通电话拨入他手机,对于陆家三房,江伯是畏怕的,最畏惧的时刻莫过于手术刀划破他皮肉,那一双深邃的眸子凝聚着寒戾,刀尖离他心脏咫尺之近,导致迄今,江伯还未能从危险期逃离。

好在,只是一通电话,于是寥寥几语,耗尽了老人为数不多的气力。

晨间的雨依旧下的不停,簌簌有声,轿车一路驶到山上去,树木掩映的别墅,砖墙上爬满了藤蔓,被风拂得似波浪一样微微漾起,而门前则立着几人。

车子稳稳地停在门口。

那几人于是趋前几步,撑开了伞,将后座的车门打开。

这里位于金三角的边境,山上零零落落布着两三幢经人荒弃的洋房,空气湿热,雨雾饱满的能溢出水,风却又很大,下了车,她将脸埋他臂弯,自然的小动作,藏匿着太多已融入骨血的依赖。

任凭她抱着,搂她紧紧,等风缓了缓,他步子才微微一动,护着她步入别墅。

别墅宽阔,另有人在身旁引路:“先生,按照您的吩咐,这里我们已经打扫过了。”

通往主卧的一路空空荡荡,地面覆着一层薄薄水渍,果然是经过了打扫,而主卧,铁锈般的血味倒越发浓重。

白霁溪的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