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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打量着血水浸透的床单,以及躺在那儿,浑身是血的女人。

她看得呆呆,方便了他拿口罩为她戴上,然后,隔菌衣也为她穿上,妥帖的保护好她的每一处,他牵着她的手,这才低声的道:“今天,你来主刀,我教你。”

随着这一句,她杏眸里惊怔乍现,云团儿炸出了棉絮似。

不止她,护送陆天敏一路躲过来的那部将也在场,闻声当即被激怒:“陆先生!江老说了是你来主刀!”

就连素日,陆天敏也偶有向身边人提及她侄子,说是,近一年来,国内最为年轻的神外科教授。

对此,被亲姑姑夸赞的那人,此时充耳不闻。

望着他的阿霁,陆淮深只是低声蛊惑:“别怕。”她的手有些凉,经他扣着,暖出同他体温一样的温度。

然,他唇侧的笑,多多少少沾了令人抽息的薄凉:“虽然她的判处注定是死刑,但她临死前,有些账,我还是要算一算。”

怎么算?

他一眉一目,深冷的如墨,穿好隔菌衣,戴上乳胶手套便开始教阿霁主刀,望向气息渐微的姑姑,一块干净的布,将她该遮住的地方悉数遮住了,伤患的部位,对准的布料则被人裁出了小口,红肉淋漓,渗着蜿蜒的血。

是枪伤,既是枪伤,那就凶险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