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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喘着气对顾弈说:“我没有告诉你爸妈去录像厅,也没有告诉你爸妈你来乡下,我好不好?”

顾弈:“”

哼,你不说话是吧,我说死你。青豆口干舌燥,干得唇瓣爆皮,也不影响她骂顾弈:“我对你够好了吧,你在这里给我使什么眼色!我给你说,这要是虎子对我这副嘴脸,早被我按在地上打了!”

顾弈:“”

青豆掰不开他的嘴,旁边的刚子听见了:“啊?你没跟你爸妈说啊?”

顾弈依然没说话。

太阳还有一会就要落山了。青豆说:“你不跟我回去?那我们回去了!”

他还不说话!青豆不理他了,转身就走。

正想着要不要跟刚子哥说句话呢,手就被一只刚出水的汗手抓住了。

“你们怎么回去?”

青豆白他:“”不是哑巴了吗?怎么又说话了?

他揩了把汗,“现在回去只有夜车了。夏天容易爆胎,而且这带最近长途车总有人劫车。”他来的时候钱就被劫走了身上揣的两百块全被拿刀的流氓搜刮走了。坐镚子到村里的钱还是刚子掏的。他不好意思,答应要帮他割完麦子再走。

青豆语气冷淡地骗他:“那就住招待所。”

“什么?”

“刚刚出车站看到卖证的了,我们买张结婚证,住一晚招待所。”她无所谓地挤出颗酒窝,“权宜之计咯。”

顾弈镰刀一丢,长臂一伸,朝远处喝井水的傅安洲一指,出口每个字都嵌满了农村干吼的蛮力发音:“他说的?”

青豆这才发现,虽然跟村民比,顾弈算白,实际比他原先黑了不少。至少他常年比她白的胳膊已经黑过她的肤色了。